Shewyee_翯

我能感觉到我在慢慢消散

【鸣佐】相遇为始,相逢为终(四)

宇智波?

就是经常听到的闲言碎语中的那位武功高强却十分神秘的宇智波?

听闻那人每次行动必着一袭黑衣,头戴面具。且下手干净利落,甚至极少见血。闻名江湖不说,作为一个杀手,竟然还能得到一些人的敬仰。一个杀手混到这份儿上,也是着实不易。

于是鸣人便将视线汇到那位宇智波的身上。说来这人也怪,这宇智波,定是个姓,罕见的很,但只是听过便不会认为这是个名字。这样说来,这人混迹江湖,竟一直以姓代名,也不像其他同行,多少有个绰号代替,真是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离队伍前方还有好一段距离的鸣人眯着眼费劲地打量着他,一袭黑衣是没错,带着面具…听说这人长得怪俊俏的,也不知是不是谣言,估计见了他面容的人现在能活着的也不剩几个了吧。只是那红眸…这倒是没听说过。原来这宇智波身上还有如此邪性的东西,红眸,红眸,按老人家的话来说,莫不是恶魔降临吧?

“各位。”

声音一出,大家面面相觑。找了半天声音的来源,最后才敢确定刚刚那有点发闷的声音正是来自带着面具的宇智波。

“我今日来只为取车里人性命,若是不想被我误伤,还请大家就当忘了此事,继续赶路吧。”

人群中是死一般的沉寂。良久,前面有个人小心翼翼地问到:“你来取他的性命,就是不让我们完成任务,不也相当于取了我们的性命?”

是伊鲁卡的声音。鸣人攥紧了拳,心里默默为他捏了把汗。

“你可知你们保护的人此行是去做甚么事情?”

“……送聘礼。"

“那聘礼又为何物?”

“……这与我们无关。”

话音刚落,只听得面具后面传来一声嗤笑。

“这聘礼,可是块你拿全家性命都买不来的红玉,价值连城。不过它罪孽深重的原因不在于它有多贵重,而是…这玉,是用人血养出来的。”

队伍中一片哗然。这玉有红玉倒是不稀奇,可也没听谁提起过有人血养出来的玉啊!

“少侠说笑了,这红玉不过是经特殊方法制成的,怎能谈得上用血养呢?”队伍里有人接到。

听得此话,宇智波握住了腰间的剑,不管别人诧异的眼光,走近马车。

“喂!你们这群没用的废物!我花钱雇你们是让你们来听故事的?!”车里突然传来一声咆哮。量是那倒霉催的财神爷醒了,这才反应过来身处险境,在车里急的直抖,却又不敢露出头来。

众人忽然意识到宇智波正在往自己这儿走来,他与队伍之间的距离似乎就是这群人生命的长短,于是连忙一个个抄起家伙,他要是再走近一步,便一齐招呼上去。

“我不会动他。”

语毕,不及他人读懂这句话的含义,便抬起手一握,空中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我的玉!”那位财神爷终于肯露了面。

宇智波摊开手掌,掌心确实躺着块晶莹剔透的玉,只是这玉的颜色艳得很,仿佛使一点劲就能挤出血来。

而事实确实是这样。他抬高手,用两指掐着这块玉,稍一使劲,玉的表面便冒出了些血珠。再拔剑出来轻轻一划,顿时有血柱窜出。

鸣人的眉头猛然皱紧,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令人反胃。

宇智波抖了抖剑上的血珠,又让玉重新躺回自己的掌心,冷冷道:“这个人,我负责替你们处理了。你们继续赶路,回头看的人,将会和他一样下场。”

空气中的血腥味似乎重新聚到了那块玉中,嗜血似的,贪婪的吸收着。四周一片静寂,却不知何时起,耳畔响起了隐隐约约的哀鸣声,就好像是,人临死前的挣扎。

“为什么……”伊鲁卡被这诡异的声音扰的头开始刺痛,欲言又止,最后只得朝身后挥了挥手,“继续前进!”

 

直到队伍的最后一人也离自己百米开外了,宇智波这才一个闪身逮住了刚从马车上翻下准备跑路的财神爷,只手掐住那人咽喉,让他连求救都没来得及便失去了机会。

宇智波深吸一口气,望着那财主已然涣散的瞳孔,轻声道:“是你该死。”

夜色渐浓,晚风吹过,树丛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空中的云彩都没了影,只有一轮明月挂在天边。

鸣人只觉得身边有一阵风,然后一个冰凉的东西抵在了自己脖子上。

“我说过不许回头看。”

该来的还是来了。是的,鸣人不禁看了,还是脱离了大部队,在旁边树林里躲躲藏藏着,看了个全程。

鸣人笑了笑,一只手指按住了抵着自己的剑,看身后那人似乎没使劲,便轻轻推开了。

“我觉得我应该见过你。”鸣人转过身,直视着宇智波血红的双眸。

宇智波放下了剑,收回了剑鞘,随意靠在身后的树上,示意鸣人继续说下去。

鸣人顿时觉得有些好笑,说道:“你要是想听证据的话…我自然没有,大概都是凭直觉。不过我留下其实是想问你,为什么要杀了这人?”

“杀人偿命,我为何不能杀?”

“可我回头看了,你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杀了我。”

“你无罪,我为何杀?”

“那么那人为何又偏让你取了性命?别人杀人要偿命,你是哪路神仙,杀人都不用偿命的?”

“宇智波佐助。”

鸣人义愤填膺的质问还没问完,便被他的话打断了思路:“哈?”

“你问我是哪路神仙,我说,我叫宇智波佐助,”佐助说着缓缓摘下了面具,正是鸣人上午见到的那副精致面庞,红色的双眸也渐渐变暗,恢复了初见时深邃的黑色,“我杀他,是因为他是恶,惩恶扬善,有何不妥?”

见到他的面容鸣人并未觉得惊讶,正是这个人给了他十分深刻的第一印象,明明只是偶遇,却又说不出其中的缘由。

“这么说来,我的任务是护送这个老家伙,任务即是我的正义,你把他杀了,叫我们交不了差,不也是恶?”

佐助一挑眉,像他这样的说法倒真是头一回听说:“你冒着生命危险留在这,只是为了告诉我,我是恶人?”

“不错。”

“那我早就是恶人了。”

鸣人看着他略带讽刺的眼神,踱起了步子:“早便听闻你的大名响彻江湖,哦不,应该是姓氏,区区一个见不得光的杀手,却能叫这么多人佩服,我便想着有朝一日来探个究竟。今日见了,没想到你却是这么一个人,嘴上讲着自己的原则,实际上却下手狠辣,而且还如此轻易地让我知道了你的长相和大名,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啊。”

“让你知道我的名字和长相是因为你活不长久。”

“此话怎讲?”

佐助站直了身体,一步步靠近眼前人,说道:“只因你一味听信于那群无知的人,若他们的话即是正义,那世间便再无公道可言。”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鸣人只觉得脚上突然一阵钝痛,之后那人便不见了踪影。

“下次相遇之时,大概便是你的死期了罢。”

耳畔回响着那人临走前的一句耳语,鸣人尝试着抬了抬险些失去知觉的脚,钻心的疼痛浪潮般席卷而来。大概是骨折了罢。鸣人莫名其妙地想笑,笑自己的多嘴,笑这人的记仇,笑自己误打误撞竟结识了这种人物。

鸣人一路控制不住的回想着那人月光下愈加俊朗的容貌,摘下面具后不再沉闷的动人嗓音,拖着一只瘸腿,终于在天亮前赶到了城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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