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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佐】相遇为始，相逢为终（十）

夕阳西下，眼见着就要隐于远处那片连绵的山脉。
一座古朴的庙箲宇坐落于这片山脉之中，它平日里被高大的树木所掩，唯有等阳光没去，油灯燃起，才会显出它的轮廓。而今日却不知为何，山中水汽比往常愈加浓郁，天边隐隐已经有星辰出现，山中却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其中摇曳着温暖的火光。
佐助轻车熟路地进入山脉，沿着山间被人们踩出的一条小径，走向那座庙箲宇。
这座庙在外人看来其实奇怪的很，既不供人，又不供神。殿堂中空荡荡的，并无雕塑，只一蒲箲团，一供台，一盘果。门外的香炉中却有不少点燃的香，香烟袅袅在庙中弥漫不散。
按照常理，越是边境之地，人员越复杂，信箲仰也更加多样。异域的人们带着商品和自己的信箲仰来到这个地方，与人易物，也与人传教。本土的人们在自己信箲仰的基础上，听闻这些新鲜的教箲义，将其融于自己所信，形成了新的信箲仰。边境之地，思想包容而开放，人们的信箲仰更是包罗万象，渐渐的，便形成了庙箲宇林立之相。但在这些数不胜数的寺箲庙中，却只此一座，不供祖先，不供高箲官，不供神灵，而是供天。
就算当今圣上励精图治、勤政爱民，也避免不了会有一些鞭长莫及的阴暗之处隐匿在这个国箲家的各个角落。这个世界从不缺乏贪婪而又懒惰的人。高箲官为了敛财可以克扣下属，下属为了更高的官箲位可以剥削百箲姓，而百箲姓却只能为了生计而苦苦劳作。忍受不了剥削便去找衙门，然而民告官这事在衙役看来却是可笑至极，区区一介草民能给自己来带什么利益？若是维护一下那官箲员，倒没准会给自己带来些机遇。百箲姓无力反箲抗，心头有恨，又无法化解，只能将怒火发在同为布衣之人身上。于是，烧杀抢掠频繁出现，百箲姓之恨越积越深，周而复始，只会产生更大的灾箲祸。
终于有一天，有人提出建一座庙，用来供天。
人性也许难以被律法和道箲德束缚，但有违天理之人总有一天会尝到其应有的恶箲果。于是，无助的人们只能将最后一点希望寄托于上天，以此慰藉自己。
这座隐秘的庙并没有名字，但在这个城镇却是家喻户晓的存在。但凡遇到难以解决之事，人们便会想起这座庙。携一炷香，带一个果，便可来此诉说自己心中的不平。若是家长里短，将这些事说出来，心里好受了一些也就作罢，若是有人做了什么伤箲天箲害箲理之事，跪拜于此说给天听，也许真的会打动上天。
那么佐助来到这里所为何事？
太阳落山后，这庙箲宇的位置虽然被凸显了出来，却鲜少有人会来祭拜。夜晚山中一片漆黑，稍不留神便会跌下山去，再加上一些夜行猛兽的出现，更是令很多人放下了夜晚前来祭拜的心思。
而佐助就偏挑此时来到这里。
吱呀一声，虚掩着的大门被推开能容纳一人通箲过的缝。
“来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佐助“嗯”了一声算是打过了招呼，便盘腿坐于蒲箲团之上，面朝大门，闭上了双眼。
“只是来此坐坐而已？”声音不知是从何处传来，回荡在殿堂中，话里带着些调笑的意味，好不神秘。
“并不。”
沉默了半晌，只听那人犹豫地开了口，“今日也是来向我讨任务的？”
“自然。”
“你本不用来的这般频繁。”那声音中带了一丝疑惑。
“与你无关。”
又是一阵沉默，正当佐助以为不会再收到答复时，那声音再次响起：“你能如此主动地来找我自然再好不过，”那人的语气里带着些愉悦，“但我这手头却实在没什么适合你的任务。”
“何来适不适合之说？”
“这件事，与之前相比，教你来处理，有些小题大做罢了。”
“无妨。”
“既然如此，那便告诉你吧。”
佐助仔细听着，眉头微微皱起。这件事相比从前那些，确实不算是件大事。不过是位官老箲爷相中了个女子，威箲逼利诱地强箲迫她嫁了过去。这对于贫穷人家来说没准还是件好事，至少人家官老箲爷利禄丰厚，光是那一车的嫁妆就够这家人挥霍一阵子了。那家人也不知是因为有骨气还是什么，死活不愿交出女儿，无奈斗不过对方，只能来此求苍天开眼。
要不是因为最近心境不平稳，需要做点事情分散一下箲注意力，佐助绝不会接这个任务。
若是把那女孩送回去了，还用杀了那人吗？这么一想，那官老箲爷似乎又罪不至死。佐助边思考着，起身准备离去。
“最近可是有烦心事？”那人的声音再度响起。
佐助顿住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个明白。
“你可知道，我杀了罪人，却有人因我而死？”
“知道。”那人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似乎并未对此事感到惊讶。
“……罢了。”
佐助转身离去，在关上箲门前，听得门内一阵低沉的笑声。
作为这座庙箲宇唯一常住的人，那人常年在此倾听百箲姓们的诉求，将一些残箲忍之事转告佐助。而佐助每完成一次暗箲杀，就相当于了了百箲姓一个心愿，为世间除了一个祸患。完成任务时若有人看见，便当是那位“宇智波”在为民除害，若不为人所见，就被百箲姓当作违背天理的惩戒。
然而，庙里那人看似心系天下苍箲生，实则在为佐助派发任务时，从未因这些悲剧而流露箲出一丝惋惜。这也就是为什么，佐助在得知那人知道有人阴差阳错的因自己的暗箲杀而死时，并不惊讶。
两人相处多年，虽然并不熟稔，但对彼此的心性还是略知一二的。
佐助接了任务回去，一路上一边思索着那人微妙的态度，一边担忧此次是否又有人会因自己而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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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做个勤快的人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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